鲜血，从钟离的胸前渗出来，犹如一朵从岩石中盛开的花，妖异，又带着残忍的。
舒敏看着都觉得很痛，连忙上前扶住钟离其实连动都没动一下的身体。
“这，这一定需要心头血吗？其他地方的血液都不行？”
成君摇摇头，“饮血剑，必须饮尽心头之血，不然，难以形成避过岩浆中所蕴含的死之极致的气息。”
什么死之极致的气息舒敏不懂，但是见钟离点了点头，她也就知道了成君此言不错。
未给舒敏继续说话的机会，成君手中残剑抽出，又一次直指钟离的心口。
这一剑在舒敏眼里犹如放慢了动作，她伸出手去，剑刃划过她的手掌，只见钟离胸口又多了一道刺穿的伤口。
残剑几乎只剩下剑柄露在外面，舒敏单膝跪地，正对着钟离就跪了下去。
“王石先生，以后，舒敏愿为你千刀万剐，两肋插刀，只要你不嫌弃，舒敏就私下认定你是我生死的兄弟，上刀山，下火海，舒敏绝不皱眉。”
这是大恩，一剑之恩，却也是给舒敏希望的一剑。
舒敏跪的一声脆响，但是脊背挺直，双手抱拳的对着钟离，眼神坚定。
成君微笑的看着这一切，这一幕他熟悉的很，从前，每一个愿意追随摩拉克斯的人，都是心甘情愿的这么一跪，不过……成君笑眯眯的看向钟离，这可不是他想要的。
其实钟离什么都没想从舒敏那里获得过，现在，他希望舒敏喜欢他，但是，也不希望舒敏喜欢他。
“不必如此。”钟离说道，然后伸手将舒敏扶了起来。
若是钟离会流泪，他此时心里已经泪流满面——对喜欢的女孩子好，把她感染成了愿意追随的信徒的话，这也，太悲哀了点。
钟离神色复杂的看着目光坚定的舒敏起身，她眼睛里全是尊敬和感激。